自母亲恒温、裹挟、安全的腹中诞出,我们便赤裸地坠落于这个多变、无垠、陌生的世界,新鲜、好奇,同时感到异样、不安。
微小、缺乏经验我们自然地生出一幅容我们躲避的保护,身在其中既可以保留真实,也可以任意伪示。
起初,我们自以为这样聪明绝顶,却渐渐被其副产物所扰,惰性而消极的孤独,想要摆脱却又害怕彻底失去的孤单。
折磨让我们把这幅保护破出一扇门,挂上锁、安上目镜。
门后是一双窥探审视的眼睛,带着对外物的渴望与谨慎。
隔门对望、擦身蹉跎,常忘却,是自己先掩门闭语,还遗憾无一知己;是自己先婉言谢客,还抱怨再无交集;是自己先立异孤行,还苦恼人海寥寂。
这一次,《Asphalt/Macadam Stories》让三段意外的造访降临,叩启的是亦主亦客、门内门外的人心。
——————剧透分割线——————住在二楼的斯特考维兹,刚刚以不使用电梯为由拒绝均摊电梯更新费(与其说他无惧众目、敢于做自己,不如说闭门隐居的他鲜有与众目对视的必须),就意外受伤坐上轮椅。
面对如此尴尬,他只能趁沉夜深无人偷乘电梯去附近医院自动售卖机补给食物。
让斯特考维兹感到愤怒的,不是卡在售卖机玻璃前的薯片,而是卡在人尽可见窘境中的自己。
谎称摄影师身份换来的仰视代替紧闭的房门给斯特考维兹以安全感和久违的陪伴感。
就在他与夜班护士约定拍摄的夜晚,电机故障将斯特考维兹困在电梯里。
也许是不想再错过陪伴的温暖,也许是不想再做回畏缩的隐形人,这次,斯考特维兹拒绝做卡的“薯片”,从家到医院身边寥寥百米,他拖着伤腿从黑夜走到了黎明。
“我不是摄影师…相机里也没有底片”这句敞开心门、直面对方和自己的话更是耗用了半生。
查理醒来时母亲已经惯例出门了,空空的餐桌上只躺着凉凉的午餐费。
查理打开冰箱门猛灌几口牛奶,年少活力却无处安放的一天又开始了。
查理蹬上自行车踏过小镇每处,却仿佛没有真正踏入过任一处,就像他想和朋友说上些什么,出口的却只有“hi”。
查理透过门上的目镜看着新搬来女邻居在走廊里踱步,他绅士地让进年纪不轻却一脸局促的女邻居,随之而来的是一份鲜趣,这种鲜趣不仅来自于女邻居的演员身份,也不仅来自于她麻烦不断的门,还来自于与她互动时查理感受到的被需要,虽算不上强烈。
女邻居因应征从前演过的角色被拒而悲伤不已,查理鼓励她尝试更加成熟的角色。
局促的女邻居在查理中肯的引导下,试镜渐入佳境,找到了自在的表达状态,也拓开了更加适合自己的表演空间。
终于,女邻居打开了自己的门,查理也被这扇门所接纳。
太空瀚海静默,美国航天局的太空船不断地向外发射着探测信号,无一回应。
宇航员约翰麦肯基在太空仓里例行做着记录与锻炼,孤独早已成为他的生活状态。
一切都严丝合缝地按照计划进行着,除了这次着陆:怎么会是毕加索市托瑞维尔莱街26号的天台。
约翰敲开12楼住户的门,一张阿拉伯面孔、满口法语让约翰像见到外星生物一样无措。
他联系美国太空总署,得到的回复是在救援机达到前就地借宿。
户主太太热情的咖啡、包子、蒸粗麦粉让约翰从抗拒与谨慎中缓释,他试着从点滴细节了解这位独居太太。
电视剧、太空见闻、传统食物、坏掉的下水管、太太关于儿子的难过心事,约翰发现语言并不会阻断交流。
两个人各操母语唱起的儿歌在寂静的夜晚温暖感动了彼此。
捧着太太给他打包的粗粉,约翰知道即便宇宙再浩瀚,有些东西永远是可以与它媲美的。
至于,那个被剧中人各种解读的声音,每个心门虚掩的人在剧终曲散一定都能得到自己的答案。
破旧居民楼里的女明星,洗衣机里滚动的宇航服,不靠谱的美国航天局,用最low的相机装最硬的逼。
当你以为女演员一定会演技很棒,但真实是她念台词像诗朗诵,水池到最后也没修好,你所期待的爱情也没有发生,整部电影贯穿始终的诡异声音其实是铁门发出的,这一切好像违背了我们传统认知,但现实本就荒诞,反而是我们熟知的电影在极力渲染不真实。
標題取自Plastic Tree的Alone Again,Wonderful World。
真的真的我最喜歡的演員是Michael Pitt。
中文片名雖然取做《寂寞心房客》,其實在看的過程中,哈哈大笑的時間比感受孤寂多的多。
一直到整部片結束,回頭想想才發現,啊對,他們都很寂寞!
三段故事、六個角色,各自在同一棟灰色的破舊公寓上演。
有些人會批評導演沒有將這三段故事串在一起、劇本不夠高明,我反而覺得正因故事彼此獨立,一些本來可能被忽略的細節,鮮明了起來。
故事中的空間是立體的,三段主角分別住在公寓的上、中、下層,動線由天上掉落、同樓層橫向移動,以及搭電梯從二樓往一樓平面延伸。
導演對於側邊開洞、水泥裸露的舊公寓,處開挖的工地、永遠灰撲撲的街道,花了很多鏡頭描繪;而時間又是模糊的,裡面唯一能稍微定調年代的,只有阿拉伯奶奶兒子房間,布魯斯威力1988年主演的《終極警探》海報。
導演在一段訪問中提到:「我在80年代度過青春期,這個故事的雛形也是在那幾年創作出來的,因此故事背景發生在此刻,抑或是80年代,對我來說差別不大。
」於是六個角色彷彿被放在一個灰色的亞空間,彼此交錯。
事實上,在觀看過程裡,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導演對於劇中角色,專注且溫柔的凝視。
無論是輪椅男謊報職業,企圖勾搭夜班護士;或是過氣女星在少年的引導下,介於少女、熟女、母親三種角色間的矛盾;又或是兒子服監,獨居阿拉伯奶奶對美國太空人單純的善意。
人性中美的、惡的、隱晦的、猜忌的,導演都一視同仁。
片中最高潮的那一段,阿拉伯奶奶問太空人:「太空是什麼樣子?
」英文法文,一陣雞同鴨講之後,太空人說出了極美的答案:「希臘人認為星星是洞」「神明從那些洞觀察人間」「當然,祂一直看著我們」「我喜歡這個概念,神無所不在,在一片黑暗之後,有強光照耀其中......」最後的最後,NASA終於來接太空人回家,在登上直升機前,阿拉伯奶奶給了他一盒「庫司庫司」在飛機上吃,太空人拿著保鮮盒,回頭望向公寓;直升機螺旋槳刮起大風,吹落女星搬家紙箱裡的泡綿,泡綿如雪花飛舞......就是在這個段落,我開始無來由的大哭,那時候感覺到的東西,已經超越了看到好電影,或是談戀愛,又或是親情之類的感動;有點像是靈魂碰到一種過於純粹的情感,緊密貼合終於滿溢出來之後,無從宣洩,只能大哭。
《寂寞心房客》法文原名《asphalte》,英文《macadam stories》,指的是柏油路或是碎石子路。
我私自認為,應該是指人之於整個世界,就像柏油路裡面的小碎石,本質上彼此分離,卻又被類似情感流動的某種外物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導演在一則訪問中提到的:「如果要用一句話總結這部電影,我會說這是三段有關墜落(falling)的故事。
你要如何墜落了又重新爬起(lifted)?
這是貫穿整部作品的命題。
我花費整個青春在這個命題上,明確的說,即使時光流逝,孤獨與疏離逐漸變得無所不在,我依然在這個作品中,感到有前所未有強烈的聯結。
」
生活如此沉寂,却又如此诡异。
有人挣扎着向往,有人温情一场。
总能被听见的声音,女护士说那是小孩的哭声,就像她一样脆弱无助;阿尔及利亚的母亲说那是魔鬼的声音,她说“我知道,上帝无处不在”,她心存信仰,心敞光明;那个男孩子说是马戏团的老虎,他依旧单纯心思简单。
相机没有底片,水管还是漏水,过气的女演员还刚刚开始,两个人的相遇,互相救赎,不是遗憾的遗憾。
这电影简单得惊人。
心底里的声音,只是风声,其实是寂寞。
它就淡淡的描写一笔,不设虚妄。
我就保持善心,有一天会有这样的人。
母亲,两个孤独的灵魂;一个身为着母亲;一个从没出现的母亲;一个即将扮演的母亲。
母亲的意义所在,在于根源的救赎。
正如那段台词所言。
asphalte: 沥青,遇热会融化温柔而荒诞的相遇,谈不上是3段故事的6个人,让孤单的人以最小单位2个人的形式抱团取暖,美丽而诗意的生活片段。
电影还可以是这样来叙述,没有严谨的逻辑,没有太过严肃的现实主义,我们倾听,我们做梦,我们爱,我们盘旋,任凭异想天开无忌蔓延。
在一幢法国北部的扶贫性质的租赁房(HLM)里, 住二楼拒绝缴纳电梯维修费的 Sterkowitz 先生,1968年随母亲从阿尔及利亚来到法国定居的 Hamida 夫人,和母亲同住却从来见不到母亲的青少年 Charly ,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一地鸡毛。
这三类人是典型法国社会中孤立生活的底层人物,西方的那种不打扰,不随意介入别人生活,那种独来独往的冷清是他们生活的一种常态,然而生而为人,人性没有国界,谁都会被温情暖心。
程式化投票表决解决问题,单亲家庭孤独成熟的少年,移民家庭的后代教育问题及归属感,导演的触角就在这些普通人的身上,并由这些平凡甚至普通到都无法令人记住的人绽放出一个个美妙的瞬间。
法国电影的妙处就在这里,演员看不到化妆的痕迹,平凡到极点;从生活中抽出一个片段似的放上银幕,没有开头和结尾,呈现给你看 ,还原生活本来的样子。
不做作,骨子里的写实,血液里流淌的审美,强调出来的文艺都是学来的,而与生俱来的审美却是本能。
1. Sterkowitz 先生与医院夜间护士的相遇 - 桎梏空间的拥抱这个与母亲一起生活的男人(他在翻找相机的时候,是在他过世母亲的房间衣橱里找到的,都是女性的衣服,纸箱上写着妈妈的东西),一定是被照顾的过多的,这也反应在全楼投票表决修电梯的时候,他在角落里没底气而又坚持着,自私地维护着自己利益的一票否决。
这个特征,导演抓得很准, 在小细节把他的这种性格形成的原因表现了出来,他一定是没有交往过什么女人的,和妈妈住一起的,没有社会活动性的人,就和小孩差不多。
他在和夜间护士交谈的时候是怯懦的,憧憬的,虚伪的,一直拘泥于家中的他,中年发福,头发凌乱,连骑个自行车都是在家里机器上,却会在每天夜晚,摇着轮椅,一路崎岖去同护士“偶遇”。
一个困顿于医院里的夜间护士,却借由中年男人自称为摄影师的话题,遨游在每天不同的拍摄地,拍摄主题的讨论里。
Sterkowitz 先生胆怯的谎言,打开了两扇窗,窗后的两个人借此看到了彼此。
他拍起了云,两人谈起了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话题。
最后困在电梯里的Sterkowitz 先生,趔趄地站了起来,那股力量就是绝望后的重生,倒霉后的爬出谷底。
他穿着整洁的西装,走到了护士上班的医院,他们在白天相逢,他为她拍了一张照片,用的是那台没有装胶卷的老式相机,他说出了一切,他并不幽默,说出真相后的一切令人轻松,喜悦,护士笑了。
2. Charly与 Jeanne Meyer ,无年龄边界的拥抱早熟的少年,过气却带有少女气质和脾气的女演员在楼道里相遇,毫无违和感,也许是西方人无论年岁,都容易把对方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同对方交流。
在中国,哪天年纪大的不摆架子,那句我吃的盐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不再频繁出现,不要刻意划分年龄阶层,不再有剩女,大叔,鲜肉之类的称呼,大概也标志一着个时代的进步和人在精神层面的独立及互相尊重,装傻卖萌占别人便宜,倚老卖老令人讨厌,卖弄经验毫无帮助,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会相同,彼此聆听,吸收那些新鲜的东西,每一天都是新生。
少年帮助80年代的女演员解决了生活问题,给与她表演上的建议,扶着酩酊大醉的她到床上,看了她的剧本。
两个在不同年龄段的两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交集,然而这一切就这么发生了,一部80年代的黑白电影,年轻时候的她,正处在年轻时候的他,时光流逝,她和他的交集,年轻可以成熟,老去也可以是天真简单的。
母亲在少年生活中的缺失,伴侣在Jeanne生活中的缺失,让他们彼此找到片刻温情,他给了她专业上的建议,她读了一段抚慰人心的关乎母子的台词。
一晚他们同睡在一张床上,彼此陪伴。
互相陪伴是个体对温情的基本诉求。
3. Hamida 女士及NASA宇航员,无国界,宇宙中相遇两个人的拥抱这两个人的相遇,大概是全剧中最荒诞,矛盾最为集中冲突的一组。
美国人与穆斯林,法国人与美国人,安排一个NASA宇航员发射失败,掉到法国某建筑的楼顶上也真是魔幻,美国人看了一定会破口大骂吧,哈哈。
Hamida接电话回答美国宇航局话的时候,那些程式化的问题,她一个也没听懂,问她是否反对安全体系典型就是法国对美国人整天对于安全问题的嘲讽。
然而一个美国人同一个穆斯林移民的老太太,语言不通,居然坐在一起吃饭。
老太太的couscous点燃了温情,美国人修了几次的水管作为收到温情后的自然回馈。
两个原本不相识的人,彼此取暖。
一个身处异国他乡不得暴露身份受一个移民老太太的庇护。
一个儿子在狱中,生活在异国他乡的独孤老太太关爱一个如自己孩子般的外乡人,从他身上得到了片刻的天伦之乐。
诗意的导演,三段相遇如打破的雕塑,让这些碎片重新组合,拼接出一个个令人惊喜的新作品,美丽轻盈,让不同的元素胶合在一起,各种样子的组合可以无处不在。
片尾,垃圾场的铁门带着风拉起了几次出现在影片中的声音,似乎是给片中的不同人的几次询问给出了答案。
是马戏团出逃的老虎?是婴儿的哭泣?是杀人犯的叫声? 打开,关上的门,碰撞发出的声响成为了不同人口中不一样的描述。
打开门,就有各种可能。
也许我们该像巴黎以外的小城居民一样,和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问好,致意,也许这一点点大都市里都缺乏的温情可以点亮下一段故事的开启,柔软心灵的触碰需要一个善意的起点。
孤独历久弥新,一个人走更快,两个人走更远。
我们需要抱团取暖,偶尔的也行。
热量可以让千万辆车压过的沥青都融化。
他是表决时唯一投反对票的那位,理由是他住二楼,乘电梯并不比走楼梯省事。
不知是为了以后上下楼梯(虽然只需走一层)积累腿力,还是感到“身宽体胖”想减点肥肉,一架动感单车出现在他狭小的公寓。
他像一个刚上手的家伙蹬着单车从白天到夜黑,昏睡在车架上。
也许因为失衡摔到了脚,也许是腿卷到机器,无论什么原因他被火速送进医院,并坐着轮椅归来。
这个伤腿事件,导演简单地用三个画面完成讲述:昏晕于车架、裹缠着绷带送进救护车、驶着轮椅归来,其间发生的一切均被省去了。
这三个并接一起的画面产生出一种幽默感,让人不觉地会心一笑。
如果观众怀有恶意,这会被解读为角色不支持安装电梯的“自作自受”,但通过导演的这种设计,我们只会觉出这个男人的单纯可爱。
这是塞缪尔·本谢区特制造魔法的方式,从影片一开始已经蔓延:他在表决会上的形单影只最早构成为一个笑点。
我们并不能很清楚观看这部电影的过程中引发我们欢笑的原因何在,虽然我们几乎从头到尾都在欢快地笑着。
某些地方将其看成一种阿基·考里斯马基式的幽默,我们恐怕得先委婉拒绝。
在阿基·考里斯马基的电影中,引发幽默感的是人物表面机械的表演形态与内心深处的温情造成的反差。
而在塞缪尔·本谢区特电影中,引发的是另外一种让人被温暖包裹的微笑。
看起来这种带点治愈性的幽默更接近桥口亮辅电影中创造的形态:比如在《周围的事》中,从沉闷法庭走出的丈夫会突然来一句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话——“今天天气真好啊”,或者将石膏人像的并列镜头瞬间切至妻子的脸。
在这个男人身上发生的一些列事件,看起来像是命运对一个单纯之人开下的善意玩笑:不支持安电梯、摔断腿、坐轮椅、只能坐电梯、为了不被邻里发现只能选择夜深人静偷偷出门购物、太晚超市关门、跑去医院自动售货机买薯片、遇到跑出来吸烟的护士、为套近乎撒谎自己是摄影师、为给她看曾经拍过的照片无奈去拍录像……让这些事件如多米诺骨牌般倒下的其实是导演塞缪尔·本谢区特,他在以写小说的方式排布情节,并用影像将故事讲出。
塞缪尔·本谢区特的另一个身份是小说家,写小说的影响同样出现在其前作《黑道快餐店》(2007)中。
与《心房客》类似,这部荒诞幽默的佳作《黑道快餐店》也以一个特定的空间来组织四个并无多大联系的故事,不同的是,《黑道快餐店》中利用小标题前后接续的故事形态到《心房客》中换成了交叉剪辑。
围绕着在同一栋住宅楼里居住的三个角色,塞缪尔·本谢区特为他们各配对一位新角色,组合成几乎没有联系的三组人物关系。
《心房客》的交叉剪辑并未发展出复杂的多线叙事,同样说明了小说写作对塞缪尔·本谢区特的影响。
这三组关系中,除了轮椅男与护士遭遇的是爱情,另两段不仅看起来更像是母子关系,而且相互间还可以形成一个镜像。
那位贸然闯入阿尔及利亚大妈家宅的宇航员多少成为了入狱儿子的替身(穿她儿子的衣服、为他做粗麦粉,他则帮忙修水管),同样由伊莎贝尔·于佩尔所饰演的过气演员也在某种程度上替代了男孩家中那位不曾出现的母亲(仅以开头留在桌上的午饭钱与便条暗示她的存在)。
这是一种首先由友情构建并不断攀升至亲情的关系,正好与那段未果的爱情组合成人类三种最基本情感的孤独状貌(爱情、友情和亲情)。
《心房客》中的幽默虽然并不那么法兰西,但它的脑洞却只有法国人才能搞出。
让一架美国宇航局NASA的宇航船降落在巴黎郊外的一处住宅楼,并让这位宇航员闯进一位来自阿尔及利亚移民大妈的家中。
两位身份悬殊、语言不通的人还能相互间顺畅沟通,实则温暖又感人。
也就不必提那位让人甚感心酸的轮椅大叔,巧合已经多到让人难以置信,好在这些遭遇没被处理成苦情戏,反而通向了一条为温暖包裹的喜剧之路,就像那不断响起的诡异声音,其实只是铁门被风吹动的咣当声。
一扇没关紧的铁门被风吹着,金属撞击的声音穿过了白天,也穿过了黑夜一个从太空回来,在地球迷路的宇航员问:这声音是什么?
一个儿子被囚禁的母亲说,这是恶魔,一个在楼道抽烟的护士说,这是婴儿的啼哭,一个给过气女演员摄影的学生说,这是狮子在吼,对声音的猜想在他们心里藏了很久,直到有人提问这是什么,猜想终于说出口,和铁门一起,被风吹着
自从二月份的时候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家,陌生的城市。
外国的天空很蓝,蓝的让人有一点发慌。
整个实验室,只有两个中国人,除了我,还有一个很早就出来的留学生,在这边生活了很多年。
住宿的寝室只有一个同龄的中国人,其他的中国人都离的比较远。
每天固定的工作,上课,学习,做饭,跑步。
习惯性见到了导师聊上几句。
有时候辛辛苦苦做了几个菜,一个人看到这些菜,做完了就没有什么胃口。
早上起来,总是碰到阴雨的时候,比国内要冷。
强迫自己出去走走跑跑,看看外面的天空。
住的地方是市郊,周末的时候只是能够看到几个简单的运动的人,到了晚上八九点,几乎看不到人影了。
周围看不到什么居民区,主要是酒店等地方。
看不到人影,看不到人影。
到了下午九点多了,天空还亮着,太阳依然洒着光芒。
一个人出来走着,看到对面一个小家子,说笑的从身边走过。。。。。。。
有天太空人不小心降落在大樓,被阿拉伯婦人收留,他們語言不通,比手畫腳了好一陣子,卻也相互陪伴,太空人說著宇宙星辰,婦人把他當作兒子在照顧。
太空人唱了歌謠來報答,可能想起監獄裡的兒子,她紅了眼眶,卻感受到溫暖的愛。
最後一天,太空人依舊沒修理好廚房漏水的水管,就像生活中無法修復的情感,讓人遺憾。
大樓裡住了個肥宅大叔,他脾氣古怪,很難與人來往,因受傷只能坐着輪椅移動,他趁著半夜搭著電梯下樓,到附近醫院買自動販機的食物填飽肚子。
有天,他遇到半夜執勤的護士,騙她說自己是攝影師,約了天晚上要幫她拍照,結果當天電梯壞掉,他花了一整晚,費盡力氣,終於走到心愛護士面前,按了快門,記錄當下的美好,他們眼中有了彼此,互有了愛。
少年的媽媽時常不在家,他獨自一人吃飯,一人看著電視,直到有天遇見過氣的女演員,聊著過去演繹的電影,喜歡她以前電影裡有著仙氣的眼曈。
女演員因為試鏡不順利而哭泣,少年卻一直鼓勵她,不要妄自菲薄。
最終,她對著鏡頭,自信流暢的把台詞說完,從她的眼神中,找回當年的自信和以前的光榮。
每個人的存在,都是為了填滿其他空虛的心靈,希望世上每個孤獨的靈魂都能得到溫柔的對待。
妹妹推荐这部剧的时候说,文艺片,特别合适一边小酌一边慢慢观看。
很喜欢这种孤独的表现方式,但孤独貌似又不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他们非常积极和热情的在孤独的正常里发出响动。
看完《数字关系》,最后的结论也是引向孤独的人生,但孤独又如何,每一个当下都值得我们用最大的热情。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仿佛你消失了一样, 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
宇宙的真空也许听不见彼此的声音,但心跳是实在的。
心是实在的。
就算是孤岛,也总能有坚实的土地相连。
开头弹幕和我都在猜这是不是北欧的电影,街道和楼道那么冷清,结果居然出自法国。一直看到电影过半我也没有察觉出笑点,只是觉得很孤单很孤单,虽然他们都找了可以说话的人,但现实里并不会那么容易
也许俺没有真正寂寞过,所以毫无感触
有点寂寞有点温暖,有点荒谬又有点好笑,懒懒的灰调故事。宇航员怎么也修不好漏水的水管,女演员即使露出释然笑容房间依然堆满准备随时搬走的纸箱,像恶魔像老虎像哭声的奇怪声音不过来自被风吹动的铁垃圾箱门。电影不是解决,看完也没觉得被安慰,反而更脆弱了一些。大概这就是它的好吧。
每天像鬼般的尖叫声,其实是垃圾箱的孤独
寂寞,在风中作响
三对寂寞的人
一楼破烂旧楼,四户单身人家,六个孤独的人,三个沟通的故事。无论彼此天差地别,总会找到交流的方式;即使再无聊的人生,也会有着温暖的慰藉。法国的电影,总是在细节上打动人。
很多冷幽默和小细节让人忍俊不禁。城市也是一座巨大的公寓,我们每天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在公寓的电梯里,走廊里,都没来的及打招呼。片中的三对人因缘巧合发生了联系。起码在相遇的那段时间,他们互相取暖。贯穿全片的,吱呀呀的声音,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猜测。来自一个垃圾桶,生活就是一个垃圾场,人们像虫子一样,在那里你争我抢。推荐。
喜欢nasa那段
寂寞心房客
無字幕
并非我的菜,剧本雕琢痕迹明显,感动都是人造塑料,黑色幽默的部分不是非常get
宇航员的故事最温暖,阿姨和少年的最有看头,护士和轮椅男的故事其实最讨巧,但对于那个轮椅男实在喜欢不起来
这一点也不法国,这简直130%的俄罗斯,发苦的伏特加味儿。
啊!Samuel Benchetrit 的儿子Jules 第一个镜头我居然以为是朱丽叶比诺什。所以于佩尔跟Trintignant 全家人都合作过了。
3.5。《超新约全书》与《寂静人生》的结合体,《心房客》在冷色调的氛围之下以黑色幽默诉说着孤独。携带着一丝吉姆·贾木许的气质,冷漠贯穿始终,视觉上保持着清淡的疏离。三组苦乐参半的故事仅仅依靠同一个寄居点连接,心墙的打破则是三部分深层的联系。本谢特里还注入了迷影的瞬间,以戏中戏的方式搬运于佩尔在《编织的女孩》里的片段(尽管在本片中被赋予了《无臂女人》的新名字),这是一种对黑白/艺术电影的一次温柔的打趣。
孤独
Really not my type。刻意的孤独boring至极。
有点好笑又有点心酸 当然还文艺的一贯有点闷 P.S.Michael Pitt真是壮到没眼看了 ★★★☆
有的人的确完胜了岁月——我觉得于佩尔到了90岁也还是少女一枚。